吃完飯,吃了水果,
也洗澡了,
卻還是沒辦法讓自己的情緒安靜一點。
我覺得自己今天很精神分裂。
同埋好想大叫一句:
「我受夠啦!」
I am sick of having to tolerate everything.
其實我唔激進。
一啲都唔激進。
或者,至少唔「激」。
在立會外面由2:30pm 坐到5:30pm,
我和輝輝都只是坐着,
聽廣播(因為睇唔到screen),
吃了一個Jolly Bee的餐,
碰到老同學談談近況,
又與同事一起看書,
對苦行的人鼓掌而已。
要走,因為跟大家應承了一起上教會。
(最後卻一個也沒出現,
I feel like an idiot。
雖然都唔係第一次。)
走的時候,還未表決,
總是心掛掛。
乘小輪過尖沙咀,
海風吹着也不能平靜,
很多東東在腦內轉,
令原來已很短的船程,
變得更短。
路上,開始跟輝輝說起,
這陣子公司裏的討論,
西九站、錦上路站,
城市傾斜在經濟效益的發展,
與及飲者常講的sturctural sin。
然後,又照常的來到以下題目的討論:
究竟我們的教會點睇?
點解沒有任何回應?
高牆內好像聽不見牆外的聲音?
回到教會,已開始敬拜。
「耶和華坐著為王,洪水氾濫的時候;
耶和華坐著為王,直到永遠。
耶和華坐著為王,狂風巨浪的時候,
耶和華坐著為王,直到永遠。」
現在是哪兒洪水氾濫?
哪兒狂風巨浪?
我們在牆內的人有關心嗎?
我們關心的是不是都只是個人的得救生命,
個人的靈命?
「耶和華超乎萬民之上,你的榮耀高過諸天。
我讚美你,主耶和華,你的榮耀充滿在天地之上。」
這是一個怎樣的「天」和「地」?
我們又要怎樣叫神的榮耀在當中彰顯?
神的榮耀難道是用金、用銀、用名牌堆出來的嗎?
神看重的「發展」是什麼?
坐下來,開始講道。
基本上是什麼也聽不進去,
除了一些很艱澀的人名、地名等。
唯有看一下手上的呼籲傳單,
是宣明會叫大家捐款給海地災民。
是好事來的。也是重要的。
祂是「好憐憫」的主。
耶穌基督來到世上,
總是與缺乏、失喪,
或是遭遇不幸的人同行。
即使沒辦法給他們錢,
也能給他們盼望與安慰。
這是讓世人看見神的愛。
不過,祂亦是「行公義」的主。
耶穌基督來到世上亦是要彰顯神的道,
祂不是一來到,就弄成了一個和諧的氣氛,
而是搞亂了建制,
讓人看清制度不過是制度,
權力也只是短暫,
神看重的不是形式,
是真心與真誠。
在無處不在的權力和bureacray之上,
還有神的主權與祂的公義。
祂來,不是和官商同坐,
反而是和貧窮人坐席。
那管他們被視為刁民,
被人看低。
祂就是和最微小、最無力、最無錢,
被視為「阻住阿叔發達」的人同一陣線。
今天,我們又與誰同一陣線?
翻開新一期的堂會刊物,
有一篇是說及80後的文章,
又談「四代香港人」,
都是講論教會牧養如何年青人:
「理解」和「支持」。
ER...是我搞錯了,還是怎樣?
這兩件事不都是教會青少年事工一直以來都應該做的嗎?
難不成以往我們做的是「馴化」和「同化」?
崇拜完畢,肚餓得很。
一臉疲倦。
「你好累的樣子啊?」
「是啊,之前去了立法會。」
「哦?你去採訪?」
「不,去坐,反高鐵。」
「好似已經通過了。」有另一把聲音。
「吓?...」我喪氣。
「早就應該通過啦。」
我沉默了兩秒。
「我不是不支持高鐵,
而是不支持總站在西九。」
「哦?你覺得太遠?」
大概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只由自身出發的。
我想。
這個世界不是只有我活着。
「我唔中意佢起係西九,
同啲商人勾結。」
「唔同商人勾結,
唔通同菜農勾結咩?哈哈」
也許我太累了,
我分辨不出這是個反諷的笑話,
還是一個真心覺得好笑的說話。
Anyway,我笑唔出。
所有的事情escalate,
我到達了一個沸點。
然後把這些日子心裏想着的事情,
簡單說出來了。
唔知會點。
不過,無緊要。
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。
好像是近幾個月來,
最清醒就是今天。
我也是心沉沉的...原來那份"被屈"的無奈很重的啊...
回覆刪除開始體會到那些本土行動/五四成員, 甚至是維權人士心頭上那舊大石那團火...以前做緊"乖學生"時, 都會對長毛等人的激進反感, 但現在會想今天這麼多人會現身, 多得有他們多年來一直七一遊行, 六四集會, 抬棺材, 衝擊中聯辦, 堅持到如今, 終於我們明白到不能再沉默, 否則未來就玩完的了...
雖說:「我不接受這樣的全劇終...」也無可奈何, 但那舊大石那團火被傳開了, 是 a glimmer of hope 吧~
特此記念這份初萌芽的沉重...
樹葉
唉
回覆刪除姊妹,努力。
受天災影響的人要被憐憫, 家園被毀, 受壓制的人都要蒙憐恤, 我們不應該選擇只關注哪一種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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