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沒有寫字治療了。好多次,在不同的情景下,巴士上,訪問中,會議內,都會想:嗯,今天要把這些想法記下來。但總是一回到家,就什麼也忘掉了。或者是生活很充實,又沒有寫下來的需要。
今天下大雷雨,又是周四,嗯,似乎是寫東東的時候。
嘔一點什麼,清清腦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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搬入新家,是四野無娛樂之地。
最近的食店要行15分鐘,而且晚上九時關門。
有時,認真想想,會覺得自己還真的變化得太大。
絹問我:你唔悶咩?
我記得我好像想也不用想:我悶得呀嘛。
事實上,幾乎每天都很忙碌很充實。
住在深水埗時也很「忙」,但感覺是忙於滿足許多慾望。
或說,是在沒有穩定調子的生活裏面,嘗試不斷找尋好吃的、好買的來讓自己感覺到我還有一定的生活質素,我還可以選擇。
吃個很精彩的飯(但可能滿是味精),回家洗澡後,用打機、看日劇來充塞時間。
睡覺時已是夜半,卻不覺得有辛勞過後的滿足。
只覺得有點失控,和被動。
現在的忙,是另一種。
忙着照顧自己、所愛的人和貓。
最簡單的是,因為有一個較大的廚房,經常有阿竹的菜,一周有四五天也會想好好煮飯。
又煮又洗,再照顧貓,做點家務,轉眼間又已是深夜。
但知道,或是感覺到,自己的精神和體力是花到值得(和有健康回報)的事情上。
睡在床上的時候,就沒有那麼心虛。
「安息是需要紀律的。」
嗯嗯,這真是太對了。
呀,還有,住在這麼遠又靜的地方,
我覺得有點像回到德國的時候。
而且又是兩個人,很專注地照顧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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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有太多刺激。
當我在家感到有一點自主和自在,工作裏卻像被洪流推着。
我是向着我想去的小島進發,然而那水流卻是如此急、又亂,
我唯一可以做的,只是不斷跟自己說:不要驚、不要驚。
小島在不遠處,若即若現,很害怕啊。
很害怕到岸時,會發現那原來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樣。
或者,到埗才知其實自己一無是處。
頭腦是好幾年來最清晰,
但面對的處境卻像是好幾年來最複雜。
我不懂掌舵啊。
我不懂駕船啊。
好多聲音。
有太多可以憂慮的事情,但同時又看見有太多恩典。
(例如是有一個小小的圏子,裏面都是可以說真話的朋友)
信仰的吊詭,什麼是亦步亦趨地抓着上帝,是明白多一點。
或者是,終於都知死了。
除了上帝,我真的什麼也不是。
面對自己的黑暗面,面對自己的害怕,
不斷由其他人的期望,自己對自己的質疑,
再扭呔修正,重新對焦為原初的感動。
日日這樣自我調節,很疲累。
但同時又因為有這個機會認識了自己多一點,
覺得很慶幸。
原來,如果可以選,我還是想做一個清醒的人。
我想知,上帝給我的計劃是什麼。
我想見到上帝的工作。(很大言不慚)
(唉,都係唔好亂求啲咩。)
唔知道自己應該點。
但還是見步行步。
家庭如是,工作如是。
快快樂樂地走吧。
自我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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