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5年3月28日星期六

有一點唏噓的Melanchony


我也不知道我在傷感個什麼,說實在。

「你覺得他住在這樣的環境,好嗎?」我問猴子。
「那要看他自己怎樣想。你認識他,與他有感情聯繫,就覺得他應該有更好的處境。是的,如果環境可以好一點,當然好。但若現在的處境沒讓他很消沉,那我其實不太擔心。」猴子說。

是的,是的。

今天跟T吃晚飯,因為他在面書上說:我真的失業了。
我有點擔心,也就約見面。
我看T,其實有點像家姐看細佬。
他是我們小組接待的第一位「過來人」,
也是這麼多年,唯一一位一直保持聯絡而成為朋友。

他一直在機構服侍,由學兄變為同工,然後是資深同工。
我們開始聽到他講機構的問題,管理層的老化;
最後是和大老闆的不咬弦。

他為自己舖後路,學拍片,考足球教練牌。
終於,今年農曆年,他被辭退了。

自從他爺爺過身後,他就自己一個人住在劏房,
大概是120呎的單位吧。

其實他也住得算是愜意。
也滿足。

但我,就是覺得有點心酸。

或許,我想或許,其他人看我們也是這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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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關於羣體。

每次見面,T總會提起大家,也總會說想見面哦。
他是很懷念,那五年時光,我們每個周末都會開小組。
「開完組,仲要食宵夜,搞到十一點先番屋企。」
他因為要待在村,不常來。但一有空,必出現。

是啊,我都好懷念。
那段日子,真的很快樂,雖然累。

但我知道已經回不去。

大家的友誼仍在,只是各種責任和身分,
已沒法叫大家再如此相聚。

無可奈何,卻又明明知道,
大家也在掛念對方。

每個人也試過重新加入其他信仰羣體,再次尋找這種歸屬感。
有人再投入另一間教會,
有人轉轉折折,
有人繼續抽離,
有人,就是我們,還在思考關於信仰羣體的問題。

是失落了一部分的自己,
說得很老土,也是失落了一部分的青春。

我只能推卸責任。

是生活太磨人,是空間太狹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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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也是未來的問題。

T和W已經是感情當穩定的關係。
但我見到W的眼睛,特別是在劏房裏的。

也不是說有什麼不自然,只是有一點不確定。
T是很生性的,被辭職後只是兩星期,就已經開始新工作。
且也不是很隨意的工作,收入也很穩定,也正在想發展自己其他專長。

但我知道,是有點難想像未來。

不安定的住處,不安定的前景。

或許,我是在W眼中看到了自己的不確定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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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我想到,上一輩掛在嘴邊的問題:
你而家有屋住有飯食有自由講自己想講的東西,還想點?

我就覺得很委屈。

是的,我們現在是有飯食有屋住。

問題是,我不覺得我十年之後有得食有得住。
我看不見一個可以由自己創造的未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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