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3月10日星期四


原來我花最多力氣,在控制自己的情緒。

而且,控制的方法,是為情緒找一個說法。

讓自己的憤怒、傷心,變為可理解。

讓自己在自己的心目中不至成為一隻野獸。

原來,我看自己是一隻很原始的野獸。


用了幾天消化這樣的形象。

慢慢,發覺那是很中的描述。


為什麼我會怕人羣,為什麼我要「限制」自己是一個內向者。

那是因為人,或人們,總是讓我有太多情緒。

之後我要花太多心力去為它們一一解釋  說服自己沒有變瘋。


之後,是看到許多學生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。

我一開始傷心,就幾乎要立刻變成憤怒。

然後,想起自己的特性。試着跟自己說:不要解釋,由得它發瘋吧。


結果,星期二整天,我都含着一泡眼淚。

真的,一坐在電腦前,即使在公司,我也控制不了地抹眼淚。

應該沒有人看到吧(大家都很忙)。

本能地不斷想其他事情來distract 自己。

與人羣一起的時候,會立刻正常。

但一個人的時候,還是會流眼淚。

晚上聽道,一聽到彼得的傻勁和無知,

他對耶穌的期許,與耶穌三番四次告訴他不要這樣想,

就立刻想拮自己大脾了。



我開始明白自己,為什麼是情緒型的性格。

因為8, 9, 1都是對世界有一個很堅固的願景的人(安全/和平/公義)。

許多時候,甚至超過對自己的期許和關注。

我對自己要求很低,但對世界要求很高。這不是自嘲的話。



現在明白了少許,是不是要學習由得自己情緒暴走吧。(卻不是平常的暴怒。哈)



星期二那天,還有一個小片段,是我想起了小時候,

曾經想過自我了斷。

或者希望父母都死掉,我變成孤兒。

不是因為他們做了什麼。

而是很想自由。


那五年,真的對我好大綑綁。

我以前會想:為什麼一個完美主義者會討厭競爭?

為什麼我會討厭這間學校?


跟柏堅傾了一會,突然明白:可能是競爭叫我成為完美主義者。


捱過了中一的那段時間,我沒有死。

但我知道,不可以再讓情緒暴走。

不可以軟弱。

不可以休息。

可能是這個時候,我開始成為learned extrovert。

開始不斷練習用邏輯說服自己。



要休息,要軟弱,唯有病。

身體都習慣了。



「你愛我嗎?」耶穌問。

「你知道我愛你。」我哭了。

除了愛,我沒法向前行,我沒法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忍耐下去直到最後的一天。

除了因為感到祂的愛,我什麼也不是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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